是一个见证了五朝的长者。
和中国依然有老朋友称呼的,并这么多年维持下来的常来常往,过年过节串一串亲戚的,得有个条件,一,撑得起个“老”字,既然是老朋友,要是没有上几代先辈就凝结好的友谊,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二,配得上个“朋友”,就得持续有相互联系的事由和共同话题。这其中,有两位老先生当之无愧。
他们都见证了天朝从开国到现在的每一任最高领导人,他们都来往于国家之家,政治影响力始终保持,他们都会发表合时宜又不拍马屁的言论,保持风度又维持温度,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长者,他们把自己的一点人生经验都写进了自己的书中。
一位是美帝的基辛格博士,一位新加坡的国父李光耀。
一
目前,在中国政坛都没有五朝元老。观察天朝的方式,前人说前人的事,今人拍今上的马屁,本是常态。但有“老朋友”李光耀的观察,来看天朝这么多年的变迁,是另一个角度
。
好比曹雪芹写《红楼梦》,从自己家族的角度写起,他已知家族败落的结局,所以用笔总不免草蛇灰线,暗埋伏笔。写荣华时烈火烹油之余也要留点谶语,元春省亲大喜事,前面接着的就是秦可卿、秦钟姐弟二人的死亡;写大观园花红柳绿别有洞天,接着的就是王熙凤、宝玉叔嫂二人遭暗算,疯魔不成活。
倒是其中刘姥姥作为一个见证者,没有作者这么多的感慨。许许多多的物是人非,从刘姥姥的眼中来看,也不过是人间日常景象,老人家来去自如。但要真要聊宁荣二府的变迁史,这二府中大大小小的人物怕都没有她老人家能说的通透。这就是长者的魅力。
李光耀在1976年见到了毛泽东,“我只是在毛的事业的末期见到他,不是在他的顶峰时期”,这个时候的毛已经油尽灯枯,他说“只看到了一个传奇人物的影子”,一位女士先将他带有湖南口音的话解释给一个通译员听,再由通译员翻译成英语,整个会面局促费力。李光耀认为,如果毛活着,将必然会继续走苏联的路子。
邓小平是李光耀欣赏的,他们见过许多次,李光耀眼中邓是印象最深刻的国际领导人,其最大的魅力就是实际,邓见到了新加坡的巨大发展,马上向新加坡虚心学习,不明白怎么干,就一点一点学,先从引进外资开始。完全没有老大帝国的包袱。这一方面是因为邓有着坚强的意志,认准的事情不会妥协,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邓在当时的天朝,是经历过长征的最高领导人,资历上超过所有的怀疑者,强者哲学可以贯彻到底。
李光耀对老大帝国是藏着100个小心,知道邓先生爱吐痰,专门准备了一个高档痰盂,结果邓先生一口都没吐,可见,邓先生也知道李光耀正在国内用酷法来治理吐痰,互相尊重了彼此。
江三代给李光耀的印象是“热情、友好”。他更像一个西方的政治领导人,会抓住李光耀的胳膊问“你认为美国人对我怎么看”,会大声唱意大利歌曲《我的太阳》。
江先生是个爽快人,聊得兴起,嫌翻译麻烦,直接说,干脆你说英语,我听得懂,我说汉语,你也听得懂。两人用另类双语沟通起来。
在李光耀来算,胡四代算小兄弟,儿侄辈。不免对老人家有点沉着、谨慎,和江三代恰恰相反,胡不张扬,记忆力很强,温和、慈祥。这基本上都是实在没夸人的话时蹦出来的词,看得出两位没有什么交情,他都觉得胡在他面前有些拘谨。
对习大大,李光耀的评价很有趣,“庄重”,大概是有大国之风的意思,李光耀觉得这种庄重是生活的磨练,是今上1969年到农村生活这么多年,不抛弃不放弃的执着念头,他说习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甚至将今上类比为纳尔逊.曼德拉一级的人物,话里话外都是捧哏的话。刘姥姥二进大观园被小姐们捉弄,她怎么说的“姑娘说哪里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
连他儿子都有样学样,习大大夫妇到新加坡去庆祝建交25周年,李公子给大礼是用其名字为该国国花胡姬的新品种命名。听上去贼高大上,新加坡官员还对中国记者说,“这被看作是新加坡对来宾的最高礼遇。”但其实是新方的一贯礼数,已故王妃戴安娜、美国副总统乔拜登,德国总理默克尔、威廉王子夫妇、潘基文夫妇、泰国前总理英拉都曾自己的名字胡姬花命名。(每年培养新品种的动力在此吗?),不单单是政要,连成龙、孙燕姿、英国歌手艾尔顿•约翰也有自己命名的胡姬花,这”国礼殊荣“搞成这个样子,看得出毫无规则,也就是个新鲜的玩意儿。
观察完了领导人,对中国未来将向何处去,李光耀的思路是回头去看中国的传统。这个思路很有趣,我们观察一个政策,尝尝看决策者、看民意,看时代背景,却很少跳出来看这个政策是如何而来,从这个角度去看,天朝的模样会是怎样呢?
二
如果有记者就中国问题向李光耀提问,时间不限的话,会是这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往往最好访问的人都是吐槽鬼,噎死人不要命的角色。第一轮是国内记者提问。
《新花社》:如何保障中国经济继续向前发展?
答:中国经济最容易实现目标的时期很快就会过去,要继续增长,经济战略要调整,首先如何处理低效的国有企业(今上要加大党管国有企业的力度,)好吧,这句算我没说。
中国要从以前出口导向的经济模式,转向以国内消费为导向(淘宝一天双十一900亿),
穷人即便有了钱,举止也像穷人,害怕还会变穷,所以只想着积累财富,存钱不花钱。只有当你变得有信心了,才会开始花钱。
《环球间报》:中国和贵国相似的体制造就了两国高速度的增长和崛起,这意味着西方民主制度的缺陷吗?
答:恩……,俺们新加坡是民主国家好吗?我们建立的机构能支撑一个脆弱的领导人,不至于垮台。你们吗……(三条线)
《南方旬末》:中国会不会实行普遍民主?
答:我认为不会有自由竞选,因为中国从未有过自由竞选。中国不同于东欧,东欧一部分属于文艺复兴,有要求自由思想的根基,中国是中国。中国共产党是什么?它已经不碍事原有字面概念上的共产党了,它是往一个旧标签的旧瓶子里倒入了新酒。这个中央集权的政治体系比共产主义更早。中国的官员从严格的字面意义上说,他们已经不再是共产党人,而是实用主义者,决心要塑造一个富裕发达,拥有先进技术的国家。
《香港水果日报》:香港可以普选一人一票,可是要的是真普选,为什么大陆不行,华人也是可以民主的吗,像台湾那样成为民主灯塔。
答:“中华民国是亚洲第一个共和国,台湾是华人地区第一个实行民主的地区。”这是吉尼斯世界纪录选拔赛吗?有这些称号无甚卵用。
台湾实行这种民主制度是因为国民党已经缩减到一个小地方,要是还在大陆,他们绝不会走向这一步。他们接受一人一票,是因为他们是靠美国保护,美国人不会保护他们去实行独裁的。
我认为,连中国人自己也不相信13亿人可以通过一人一票选出国家主席。
《台湾自由间报》:蔡主席说,tw人的未来要有tw人自己选择,tw事实上已经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和家。中国未来不得不承认这一点,tw的主流民意都是大部分支持独立。
答:这种调查是毫无意义的。台湾的未来能按你的想法确定吗?台湾的前途不是根据台湾人民的意愿确定的,而是由台湾和大陆力量对比的现实,以及美国是否打算进行干预确定的。台湾和大陆的统一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即便美国愿意为台湾战斗,中国大陆在第一轮打输了,但中国人也会返回来打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直至胜利,而美国不会。
台湾主体意识强烈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让台湾人在重新统一的实际发生那一刻更加痛苦。
三
记者会越来越热烈,国际媒体记者也纷纷加入了进来。
《日本共和社》:中国自称永不称霸,和平崛起,但同时也在四处出击,威胁着亚太的安全,你怎么看?
答:日本人要明白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面积相当于自己十倍的中国,而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可以侵略,几乎要占领的中国。日本面对中国的压力,选择屈从只是接受了现实。
对中国的崛起有两种声音,一种认为中国会悄悄地成为强国,悄悄地扩大影响,不会盛气凌人,一种认为他们会炫耀武力,对所有人进行恫吓。我认为会是前者。
因为,他们用了这么长时间赶上发达国家,就是靠的韬光养晦,这是传统,也是人生经验。
《美国华盛顿油报》:中国和美国在太平洋是否必有一战?
答:先问一句,你们的股东最近有变化吗?是不是有来自中国大陆的铁血社区的资金。
好,我不赞同这种看法,中国和美国都不想对抗,这是一致的。再退一步讲,美国热衷于信奉市场经济的中国的关系,两个国家不存在意识形态的冲突。美国是生意人,现在中国也是生意人,何必呢。
但我认为,中国迟早会阻止美国到其海东海沿岸来,如果中国做到可以将美国的航母、飞机击落的技术时,美国人就不会想碰运气冒险。这个时候中国人会说“这是我的经济区,走开,我不会到你的太平洋海岸,谁给你来这里的权力?”美国人会说不吗?最终,强权就是公理。如果中国做到这一点,他们就成为这个地区最有影响力的国家。
《菲律国电视台》:南海争端中,美国为我们主持公道,能否保证岛屿的归属?
答:美国卷入了南海争端,但仅限在外交上,他们是否会在军事上卷入,我对此存疑。他们为何要为了越南和菲律宾的利益而和中国交战呢?
而对中国而言,南海岛屿是他们的核心利益,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会采取非常强硬的态度。
《缅甸红人报》:请你作为东盟主要国家的领导人,评价美国和中国对该地区的影响。
答:美国人是希望你成为民主国家,但不会强迫你。(伊拉克躺枪)
中国人是不在乎你是民主还是专制,他们不相信自己的政府模式会带给你福音,让你接受。他们只是希望你满足他们的要求(臣妾做不到啊) 。
《北美大朝报》:你认为中国有什么问题?是不是药丸
答:我从两个方面看到了他们的脆弱,一是没有治理制度,个人不服从领导人。二是他们没有法治,是掌权统治,因此每当领导人更换,就意味着高级领导人的若干层面将发生变化,这是不稳定因素。
这两个弱点不容易改变,因为这是中国的文化。
等等,你是哪家媒体,怎么用中文提问。(大发好……)你给我出去!
常被世界各国人民误认为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新加坡,也是中国市长常年学习的老师,开国大佬李光耀对待很多社会问题的看法值得关注下。
【如何看待贫富差距问题】
很多政治问题,要由政治术语解释很难。比如贫富差距,人们期盼的共富是被承诺过的,但现实中贫富差距的拉大也是现实。毋庸置疑,贫富差距是竞争力的保障,在李光耀看来,“要想保持竞争力,就避免不了贫富差距的产生,以及底层阶级的行程,如果选择的是像欧洲那样的福利社会,活力自然减弱。这是一个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事情,”他举了英国人的例子,“为什么英国获得了那么多诺贝尔奖,却没有多少发明被开发成商业项目。是因为英国帝国创造了一个崇敬旧富豪和地主阶级的社会,爆发会受到鄙视,贵族受到尊重。年轻人立志要当的是律师、医生等专业人才,而不是想去当那种发家致富,白手起家创业的人。”
“国家不做发财梦,不尊重年轻人,国家就没有创造力和活力。”
但贫富差距的拉大因为全球化带来的更不均等的倾向,因为最优秀的人才流动性高,因为互联网,他们知道自己和世界其他人的生活差距有多大,合法的和非法的移民都会寻找更好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这就使得高技术人才可以在世界上许多地方过上好生活,而那些从事低技能和低薪工作的人,面临着从更穷的地方来的更贫困人才的竞争,后者愿意用更少的薪水来完成同样的工作,这样,贫穷阶层的薪金会自然被压低。这是全球资本主义体系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想让差距变小,或者推行社会主义政策,或者尝试将国家封闭起来,但两者都不会有好结果。对待贫富差距,”李光耀认为,不是缩小差距,而是保障对底层的平等和公平性,给他们一定的补贴和救助,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保持社会的凝聚力。(贫富差距不可怕,年轻人的梦想最重要,这也算鸡汤)
【如何看待社会福利问题】
在全世界人民眼里,欧洲的福利制度算是最佳模式,免费医疗、失业保障,少有所养、老有所依。北欧模式甚至看上去比社会主义国家还要社会主义
。
在李光耀看来,社会福利问题首先是个历史问题。“欧洲两次世界大战,付出代价最多的是普通的无产阶级者,社会对底层人民有一种强烈的亏欠心理。当政治人物提出要公平时,要社会福利政策来照顾失业者、病患和老人时,很轻易地就一呼百应。”
“但全球化的竞争没有停歇,如果欧洲面对的是斐济、汤加,或修这样的社会福利制度毫无疑问。但全球化较量的结果最终取决于一国人民的先天素质,以及国家组织和治理方式,面对中国或印度,欧洲已经给出去的福利难以收回,任何政府都没有胆量尝试,欧洲的竞争力一步步衰弱是必然趋势。”
中国在大跃进时期尝试过“人民公社”式的福利社会,因为底子薄没几年就破产了。但如果像欧洲这么底子厚呢,在李光耀看来,福利社会最坏的影响,“还不在于其僵化或难以为继的本质,而是削弱了人们努力奋斗的动力。如果社会保障制度个不管一个人努力工作还是悠闲过活都能得到同样的好处,那他为什么还要努力?他根本没有向前走的动力。”(看上去很美的事,需要更多敢负责的人才才会客观面对。)
【如何看待开放二胎】
李光耀几年前预测到了这一点“中国有一天或许会后悔不早一点放宽计划生育政策……”
一个老龄化的人口将无法维持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能让经济不断发展的是年轻人。按照计生委的调查,中国的生育率为1.8,而许多高校学者的调查,中国的生育率在1.5之下,这是一个让人深省的数字,要知道日本女性生育率为1.39。考虑到中国的统计学高深莫测,中国已经提前面临了人口问题。
如果降低生育率通过国家层面的计划生育可以达到,那么提高生育率靠什么呢?国家放开二胎政策并不能迅速见效,只是政策上的引导。
面对低生育率,各国方法不同,新加坡、德国是靠引进移民,法国、瑞典是鼓励生育,给生孩子的女性更多的托儿津贴和婴儿花红。
李光耀坦言,如果他主政,每个妇女生一个孩子,就给其国人平均年薪的一倍。这笔钱足够应付孩子从诞生到小学的开销,但他认为,这都没有什么卵用。
他的观点堪称“直男癌”的标准言论——低生育率最大的关键是女性受教育,“因为妇女受过教育,所以她们想过另一种生活,而不是年纪轻轻就被婚姻和子女所困,她们要先工作、享受生活,然后才结婚,但到时候她们可能生不出孩子来了。”一旦妇女受教育,有了平等的就业机会,她们就不再把生儿育女视为首要任务
怎么制止人口毫无节制地增长呢?比计划生育更好的办法是,让妇女受教育,这回事让妇女不想要生那么多孩子的主因。
李光耀憋着没说怎么提高生育率,为了政治正确。(女性朋友,再不抗议孰不可忍)
【如何看待高房价】
这可是个两头不讨好的问题。
当今中国房地产二三线过剩,中央政府意在刺激房地产消费市场,取消户口,降息,公积金提取新政,等等目的都是去库存,奈何市场疲软。同时一线房价继续攀升,一般工薪将买不起房子。
李老先生并不悲观,他认为房价的本质是“取决于人们对于一个国家或其政治体系的信心。”如果信心不足,“认为房价会跌,那么大可以把房子卖了,暂时租房,等房价下跌再买”,这一点,《罗辑思维》的罗振宇就是这么干的;如果相信房价会上涨,就保留自己的房子,通过房地产套取更大的利益。(纯粹的市场行为,政府最好少管)
【如何看待民主】
老人家说了两句体己话
“第一、民主制度并非什么灵丹妙药,它无法为所有人解决所有的问题;第二、社会内一些根本的势力是难以改变的,历史越悠久的国家越是如此。”
但是专制的缺点是明显的,官员的工作作风居高临下,选择性漠视社会舆论。
李光耀也没有好办法,他只是说,如果不专制,迁就民间情绪,是要付出代价的,在他看来,两党制民主最大额问题是,“一旦落实,最优秀的人才不会选择从政,参选得冒为大风险,竞选活动会变得非常不文明,甚至卑鄙恶毒。要在每一届大选中说服最优秀和最有承担的人挺身而出参选,是艰巨的任务。因为国家前景一片大好,实在没几个人愿意牺牲美好事业转而从政。”
但面对民主的趋势,他也不恐慌。他说“我的任务完成了,必定民主,新加坡也必定平庸,但这个后果是由选民们去承担,不是我,或者我这一代人,当后果出现时,我们早已不在了。”
他眼中中国眼下最缺乏的是“法治和制度,更多的是人治,领导人说的就是法律”形成中国的贪污腐败问题越来越严重,是中国的危机,“中国民间对此积怨很深”(要法制不要民主,要威权不要选票,相信精英不相信乌合之众。)
【如何看待民族融合问题】
无论是新疆还是巴黎,发生恐怖事件后,有这样的观点:是因为当地的民族融合不好,导致暴力事件发生。
李光耀不这么认为,“这和民族融合没有关系,他们就是恐怖分子,即使融入了,他们还是会成为恐怖分子,因为他们是通过互联网自我激进化的。”(真是一个帝国主义分子,怀什么柔,战争是最大的和平)
【雾霾】
李光耀有一阵子几乎每年访华,后来“因为空气污染问题不想去北京了。但因为中国领导人都在哪里,所以只好到北京去见见他们。” (看这委屈的)
【保护方言】
“每个国家都需要有一种人人都听得懂的共同语言,这是新加坡建国最重要的一点,如果选择了各个种族讲各个种族的话,人民就会四分五裂。”(甜党、咸党、北方党、南方党,坐下来慢慢谈。
【宗教】
“我不会说自己是无神论者,对于神的存在,我既不接受也不否定,我不属于任何教派”。(信仰也要有自信)
【历史定位】
“我此生最大的满足感,是自己花了这么多年,打造了一个任人唯贤、没有贪污、种族平等的地方。”(盖棺定论)
【偶像】
谁是你这个年代最伟大的领袖。
李光耀说“邓小平”(铁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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