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有这样的感觉:过年越来越没意思,越来越没有过年的感觉。
小时候特期待过年,一是因为有压岁钱拿,二是因为孩子大多也喜欢“噶闹忙”跟着大人各种聚会,三是因为90年代末的春晚还是很有点看头,大伙都期盼着看到当时陈佩斯那些小品。
长大了,开始给小辈发压岁钱,面对各种不远不近的亲戚能不聚也就最好不聚,春晚变成了很尴尬的一件“传统”,除了12点那阵打扰睡眠的鞭炮外,也琢磨不出还有什么年味儿。
对现在的我来说,过年除了冻得发抖会让我印象深刻外,最让我念念不忘的,是外公那一手地道的上海本帮菜。
比如走油肉,肉皮汤,熏鱼,这些外公自制的本地菜肴,真正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回的滋味。今年已经八十几岁的外公,一到过年,还是喜欢大家都热闹地聚在他家,每年的年夜饭都亲自下厨掌勺。在我们眼中,外公的手艺那就是独家绝活,是外面怎么都不能吃到的味儿。一到过年,最让我期待的,就是这些已经存在几十年仍如一日的味道了。
说到这走油肉,是外公最绝妙的菜式了。表皮结起漂亮的皱纹,肥瘦相间的完美层次,入口即化,酥烂不腻,搭配水笋同炖,是年夜饭上最抢手的主菜。今年趁着外公制作走油肉的时候,我特意带上相机和笔记,跟着他学习这道经典的走油肉,我特别害怕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个味道,特别想将这所有的印象都记录下来。虽然我知道其实只要不是外公做的,我都不会去承认那个味道会是最地道的,想到这些不免就有些感伤。希望我的【花生米外公】身体保持健朗,健康长寿!(是我给外公取的名字,因为外公总是和蔼的笑着,像一颗可爱的花生米【..什么逻辑。。。
不得不说这个过程真的很磨人,炖煮需要足够的耐心,油炸的过程又要眼明手快胆大心细,最大的问题还是极大的油烟和沸油四溅的问题,但是外公说不这样怎么能走的好肉!我问他这走油肉是谁教他的,外公说哪有人教呀,从小看大人做,看多了也会了,几十年下来,也就掌握的了各种度了。
今晚的年夜饭,同样是去外公家吃。老人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大菜,等待着儿孙们的到来,度过又一年的除夕。春晚可能再次雷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享受着自家独有的年味儿,这就够了。
[记忆中的味道]是很奇妙的存在。我们总是寻找着小时候吃的那个味道,倒不如说是追寻着小时候吃的那个心情和感受。小时候吃的皮比馅多的小馄饨,路边的柴爿馄饨,带纸盖儿的玻璃瓶牛奶,八脚说的没汤汁儿的生煎,等等倒不是说东西真的有多好了,更多的还是在回味着小时候的那份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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