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能在音乐声中慢慢的苏醒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的检视嘴下角的那一小片纱布,一切正常.有点点的微痒,看来是在愈合的路途中了。
一个陪伴我多年的伙伴离开了,多少是惆怅了很久,迟迟不愿去动笔,怕是自己写不好表达不好,然则对不起它罢。心里终究是愧歉的,毕竟,负它的人,是我。
还记得三天前的那个早上,躺在手术台上等待的我,紧张异常,不安反复的几乎要跳下床去逃跑掉。护士在身边走来走去,淡定的跟我说着没什么好怕小手术而已一下子就过去了。还是怕。医生走进来,不知道是怎样的一支紫色的笔开始在下巴上作着记号,有刺痛的感觉,他用的是张飞的笔罢,里面竟是藏着针的。莫名的想起猪肉上的防疫章印,紫色的,淡淡的晕开来,想必有同等的效果。麻醉针进来了,麻醉剂在推进,很痛啊,咬紧嘴唇,不痛不痛,不哭不哭,成年人了呢。
下巴已经睡着了吧,好像是没有知觉了。脸被遮上了绿色的布,留出一个洞洞露出下巴,医生要行动了。心里是什么东西在揪着阿,透过绿色的棉布看到无影灯的光,隐隐的,绝望的感觉。居然想起了天浴,那个盖着红色丝巾被人蹂躏的女生。切,想到哪里去了,跑题了罢,你。
第一刀下来了,医生在剥离皮肤组织么?在切割么?没有感觉只能任刀俎宰割的鱼肉,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就已经快把自己恐吓到窒息了。他在挑什么?残留的黑色素?在拉扯什么?我的皮肤我的肉?只是在缝合而已,胆小鬼。
利利索索二十分钟就搞定了。觉得提了半年的心终于回到原处。护士给创口盖好纱布,坐起身来,重回人间。老伙伴静静的躺在不远的盘架上,旁边的皮肤点点连着,竟似一只黑色的眼睛,幽怨的在望住我么?瘆瘆的,脊背发冷。护士在耳边说着,wanna take it back? 急急移开头去,nono,no.
就这样结束了。犹豫思考反复了那么长时间的生命中的大决定,就这么结束了。在医生的快手中,只是二十分钟的人体组织切离,而于我,竟是一段复杂的诀别。狐狸看到麦浪的时候会想起小王子的金发,我也将长久的记住你吧,我的小黑痣?
后记:前几天去national skin center做了去痣小手术,因为属于比较大的,所以医生建议要动刀斩草除根~~=$ 跟脸部有关系的估计跟色也能扯上点边边罢~贴在食色性也,斑竹同学网开一面哈~~ka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