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渡过的那些个新年
第一次在新加坡过年的时候,刚到星岛还没几个月,大家还住在RI学英语。那是我们这些十几岁的孩子们第一次在国外过年。那天晚上的主旋律是电话卡,还记得一个哥们给家里通话,讲到一半电话卡没钱了(那时候从新加坡打到国内好像是2.5$),眼泪汪汪地冲进我们房间,问谁还有电话卡。我们都面面相觑,纷纷摇头——确实已经都打完了。
后来听一位兄弟说,他是借了印尼同学的手机到海边用印尼的信号给家里拜年打电话的,因为便宜,家里每个人都问候到了。很让我们羡慕。
第二次在新加坡过年是大一的时候,从RH做96路到金文泰,在NTUC找骆驼牌花生的时候,听到商场里突然开始播放:“每个大街小巷,每个人的脸上。。。。恭喜你呀恭喜你”
我们这届的同学春节期间在YH借了地方唱歌聚会,期间江南渔夫生动地演绎了一曲《容易受伤的女人的女人》——不过他把歌词中的“女人”改成“男人”了。
第三次在新加坡过年的时候已经在武吉知马路的College
Green了。那年春节期间NTU的兄弟们跑来到渔夫他们Block包饺子。我一边跟着包饺子,一边看着来自NTU的L兄辛辛苦苦地给心仪的女生打电话。
那天吃完饺子,一起在渔夫他们Block里看DVD,李连杰主演的《精武英雄》——那么年轻帅气的李连杰,亦如当年那么年轻的我们。
第四次在新加坡过年的时候,已经通过华新认识了很多来自南洋理工的美眉们,各自心怀鬼胎的兄弟们让我出面(大概是觉得我脸皮比较厚的缘故)邀请了众多妹妹到我们Block来做饭打牌唱歌——其中就包括后来被留名兄追到手的小薇美眉。
第五次在新加坡过年的时候,我孝心发现,把妈妈接来新加坡过的春节。有妈妈做年夜饭的感觉真好啊。还记得我妈妈做饺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四里八乡的兄弟们都赶过来吃,其中还包括已经上班的陈劳模,辛苦我老妈一锅一锅的下饺子,总算把一群如狼似虎的兄弟们喂饱了。
去年带父母在加州旅游,碰到陈劳模,陈劳模专门请我们一家吃龙虾,报答当年的饺子之情。
后来就毕业了,上班了,兄弟们也从College
Green搬出来,搬到各自的角落,亦如歌中所唱的“散落在天涯”。
工作以后,每年春节都能请假,于是可以回家过年了。
回家过年的感觉当然是温暖而温馨的,但是还是会经常想起来读大学时大家在星岛一起过年的情景。
马上就要过年了,那些年轻时一起读书一起打球的兄弟姐妹们,你们好吗?
无论你们身在何方,衷心祝福你们新年快乐!鸡年大吉!
通震
在新加坡是很伤感的事
能理解楼主的感受。看着周围的好朋友好邻居一个个离开,然后最后剩下了你自己。再经历新一波的相处然后在看着别人离开,最后似乎就剩下了同事,和半生不熟的朋友。然后生活里只忙着自己的家庭。但是,有些时候,也很怀念青春岁月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