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她放弃新加坡高薪工作,只为和女佣在一起...
女佣对于新加坡非常的重要,几乎成为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分子...
而雇主和女佣间的恩怨情仇就像一部没有结尾的肥皂剧...一直陪着新加坡成长....
今天小圈儿故事中的主人公,被称为女佣代理业导师....
从她的视角中,或许我们能看到不一样的女佣...
这些女佣中有教育硕士文凭...
还有选美赛亚军...
你能想想你家中的女佣可能是散打冠军吗?
下面就一起看看我们不知道的女佣圈圈...
在新加坡有一个职业就是——女佣代理!
35年前,王杨贻荃放弃了中学教师的“铁饭碗”,进入了女佣代理的圈圈,而且一做就35年,留下半辈子烙印,也成为行业先驱,也从中窥视女佣代理业的变迁。
转行当女佣代理时,亲友非常惊讶,因为她那个年代,教师是很让人羡慕、受尊敬和薪水优厚的职业,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能胜任。
她在后港新民小学、中学和高中完成学业后,1968年到新加坡师训学院(Teachers’ Training College)主修体育与第二语文,毕业后在笃行中学(Rangoon Sec)当体育和华文老师。1983年离职前,她先后转到实仁中学(Serangoon Sec)和务能中学(Bedok North Sec)执教。
在师训学院期间,王杨贻荃曾代表学院参加五大专运动会,身兼排球队和篮球队选手,也曾在师训学院内部举办的麦里芝蓄水池2.3公里越野长跑比赛中,打破学院纪录冲线夺冠。
在笃行中学执教期间,她是排球队教练,1972年带领学校以黑马姿态打败大热门圣公会中学,夺下全国中学排球锦标赛女丙组冠军。她受访时谈起这些经历仍如数家珍,也以此为荣。
王杨贻荃(后排右一)当年曾代表师训学院参加篮球和排球赛,转行从事女佣代理后,仍不忘赞助本地排球队参赛。
王杨贻荃35岁诞下排行第三的小儿子时,因产前要预先聘请女佣照顾儿子,而认识了一名菲佣中介,在对方游说下,她毅然转换人生跑道,当起女佣代理,亲自为儿子寻找合适女佣当保姆。
八十年代初外国女佣都先飞抵新加坡,觅得雇主后,得在雇主家试工三五天,等雇主满意女佣表现,才为女佣申请准证。
“当年女佣来到新加坡后,都会被安排住旅店,幸运的遇到好中介当然没问题,但还是有些女佣,不知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她说,当年收留女佣和介绍她们工作的,不乏三教九流人物,菲佣中介认为她形象正面,又有教师特质,既能开拓更多客源,也能循循善诱管好女佣,便努力说服她入行。
为提升女佣代理形象,她与香港有多年代理经验的中介,于1984年在新加坡设立女佣中介公司,并投资四五千元购买录像器材,再到外国女佣培训中心,拍摄数百名待聘女佣的样貌和谈吐,让女佣对著录像机自我介绍,再把彩色录像片带回新加坡,播放给雇主们慢慢挑、细细选。
当年为了去那些国家拍女佣的视频,一个月里至少半个月不在家,情况至少维持10年。
“儿子小时候就曾问过他爸爸‘为什么妈妈常常不在家?别人的妈妈是不是也这样?’我当然心酸,但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决定要做好的事情,就不能放下。”
当体育教师和爱运动的经历,赋予她强健的体魄、毅力和决心。
她曾扛着六七公斤重的录像器材,五天内赶四个城市面试女佣,一个月里一半时间当“空中飞人”,到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斯里兰卡、缅甸等国奔走...
甚至在外国经历三次政变,在机关枪口下接受当地士兵检查、下榻的酒店被叛军占领、目睹城中一波波示威人潮。
外界曾对女佣代理充满偏见,甚至指他们是“吸血鬼”和“过路财神”,王杨贻荃为此一度觉得自己转错行。
1993年,王杨贻荃与香港合伙人分道扬镳,她和丈夫过后设立“六合发女佣中介公司”营业至今。
她说,六合发其实有许多拓展机会,但因当初认为自己转错行,干脆不开分行,没想到这家公司一做数十年,她经手引进的女佣已超过万名。
她说,35年前入行时,女佣无需扣款,还能承担买机票往返新加坡的费用。
随着同行恶性竞争,一些业者为吸引雇主而开出更低的中介费,进而提高女佣需支付的费用。
“我看着市场对女佣的扣款从200元、400元、600元……到现在的两三千元,让女佣背负更大债务。不懂情况的人还以为这些扣款都是给本地代理的,说我们是吸血鬼、过路财神,其实大部分费用都是被外国女佣培训公司拿去。”
虽然心有愧疚,但后来她看到更多女佣回头感谢她,有人赚钱回乡建房子、改善家人生活水平,也发简讯来报喜,通知她孩子大学毕业或成家,让她越来越感受到这行业的“乐”。
这些年,委托她聘请女佣的不乏商场大亨、政要甚至明星,她感激许多雇主数十年来对她不离不弃,信任她,把挑女佣的重担交给她。
王杨贻荃的本名,其实是杨楚姿。
她坦言,一直不喜欢父母取的这个名字,认为“楚姿”会被解读成“楚楚可怜的姿态”,与她爱运动和外向的性格不符。
那个年代,改名是一件大事,但她在师训学院的同学在一个偶然情况下写了“杨贻荃”这个名字送她,她一看就喜欢,瞒着父母改掉原名。
要为自己人生做主的她,在投入女佣代理业,独自扛录像器材四处飞的时候,就让当年也是教师的丈夫留在家照顾小孩,让她无后顾之忧。
这种女主外的情况,在三四十年前并不多见。
但她也表示,自己其实是很传统的女性,嫁给丈夫王子铭后就从夫姓,大家都叫她“王太”,她也一律请外界称她为“王杨贻荃”。
她分享夫妻相处之道时说,为人妻最重要的是包容,并打趣说,认为自己是忍得比较多的一方,但丈夫想必不会认同。
为提升女佣代理形象,她与香港有多年代理经验的中介,于1984年在新加坡设立女佣中介公司,并投资四五千元购买录像器材,再到外国女佣培训中心,拍摄数百名待聘女佣的样貌和谈吐,让女佣对著录像机自我介绍,再把彩色录像片带回新加坡,播放给雇主们慢慢挑、细细选。
当年为了去那些国家拍女佣的视频,一个月里至少半个月不在家,情况至少维持10年。
“儿子小时候就曾问过他爸爸‘为什么妈妈常常不在家?别人的妈妈是不是也这样?’我当然心酸,但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决定要做好的事情,就不能放下。”
当体育教师和爱运动的经历,赋予她强健的体魄、毅力和决心。以前每逢飞去菲律宾,都得在五天内走遍四大城市,包括首站的马尼拉、宿务(Cebu)、伊洛伊洛(Iloilo)和达沃(Davao),往往一个人扛数公斤重的录像器材,到女佣培训中心拍摄。
当“空中飞人”的10年里,在外国经历三次政变,最惊险的一次是在斯里兰卡。
当时斯里兰卡政府军和闹独立的游击组织“淡米尔之虎”打内战,游击组织占领了贾夫纳半岛,全国紧急戒严中。
王杨贻荃那年她飞到斯里兰卡,到处是军队设下的路障,她坐车出外,每到一个路障就有军人用机关枪指着她,要她停车接受检查,她至少四五次在枪口下被查。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人脉,虽然当地政变,但当时我难得找到朋友安排我去见旅游部长,就冒险到官邸见对方,以便为未来铺路,在那里设立女佣培训中心。过后回想,其实心里很害怕,毕竟政变期间,政要官邸常被攻击和放炸弹,幸好最后平安无事。”
另一次在菲律宾经历政变,她已入住马尼拉的五星级酒店,晚上和当地女佣培训中心校长用餐后,就传出酒店被叛军占领,城市多处也遭叛军纵火。
“记得女佣培训中心女校长叫艾玛,当时餐馆职员都劝我别回去酒店,但我的行李和重要文件都在客房,最后还是决定回酒店看看。”
艾玛陪着她从酒店后门进入,她看到酒店大厅有许多士兵和外国记者,幸好叛军只占领10楼以上的房间休憩,也没骚扰房客;而她的房间在八楼,赶紧冲回房间锁上门,收拾好行李并洗澡后,坐上酒店安排的巴士转移到别处的酒店。
第三次经历的政变在泰国,当时首都已被叛军占领,还好她只是过境当地,有惊无险。
虽然数次历经险境,但都没让她打退堂鼓,仍然持续四处奔波。她自嘲说:“因为我一生劳碌命!”
女佣随时代演变,从以前的高学历女佣到如今的家庭女佣,未来专职女佣需求将激增。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期,新加坡工厂随工业化脚步激增,造成新加坡妇女走出家庭,投入生产线打工赚钱。
当时以新加坡人为主的女佣物以稀为贵,薪酬不但节节高升,甚至“吊起来卖”。
上世纪七十年代后,外地女佣相继涌入,先是马来西亚,后有印度尼西亚、泰国和斯里兰卡女佣。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教育水平较高、英语较流利的菲律宾女佣异军突起,成为许多家庭争相聘请的对象。
记得当年她聘请的第一个名菲律宾女佣米拉,就拥有教育硕士文凭;过后再聘请的另一女佣诺拉也大专院校毕业,还曾夺下选美赛亚军。
她说,以前容易聘请到高学历女佣,但过后随着越来越多女佣涌入,素质开始参差不齐。
随着新加坡人口老龄化,如今现在越来越多雇主愿聘请具有护理文凭的专职女佣。这类女佣的月薪比普通女佣高出约200元,相信拥有护理技能的女佣,在未来市场更吃香。